“该我了!”,“我先看!”,“我还没看完!”再一次被耳边的争吵声打断,看着家里三个孩子因为争夺电视遥控器面红耳赤,甚至大打出手,我总是会产生把遥控器扔出窗外的冲动。但我知道,即使那样做了,他们也很快就会抛弃旧爱转战新爱,平板电脑、手机,各种电子产品充斥着他们的童年,我想让他们玩点别的,却突然发现无话可说,不禁回想起我的童年……
是了,那时还处在普遍固话、手机少有的年代,经济富裕的拥有的除了电视机也就是DVD了,记得那时村里只有一家小卖部,老板会时不时地在卖东西的窗口处摆放一台小型电视机播放电影,晚饭后,店门前的马路上围坐了一群观看的人,印象中大多是林正英的僵尸片,偶尔还有几部恐怖片,看完之后最怕的就是回家后开灯的路程,那时父母总是加班到很晚,而家门口还有一个甬道,开关在最里面,我和哥哥总要纠结一段时间谁先进去开灯。
小学放学早,我们一群娃娃蛋们总是会不约而同地聚集在村里的大操场上,女生玩贴烧饼、老鹰抓小鸡、跳皮筋、跨大步、跳方格、抓石子、踢毽子、丢沙包、跳大绳,男生玩玻璃球、翻面包、打瓶盖、打马车、跳山羊,只一把石子就可以推大炮,过茅坑,还有挑冰糕棍、翻绳等等,不到天黑不回去。
周末呢,找几个玻璃瓶,把筷子劈开一半绑上皮筋做成夹子,然后武装齐全就跑到田野里,漫无目的地翻石头捉蝎子,我负责拿玻璃瓶,可是玻璃瓶没有盖子,胆小的我看到蝎子往上爬就吓得把瓶子扔了,无奈我就成了跟屁虫。
村里有一段宽阔的水泥路,路两边种着茂盛的松树,总是有麻雀在上面栖息,它们就成了我们的目标,拿着弹弓到处射击,偶有中弹的,就成了我们的口中餐。下过雨花坛里的蜗牛争先恐后地爬出来,我们可以盯着它爬到最高处然后再把它拽下来重新让它爬。草丛里碧绿的小蚂蚱成了我们养的蝈蝈的盘中餐,树干上知了蜕的壳成了我们的玩具,小河里的螃蟹成了我们的点心,还有花大姐、天牛、蹦蹦虫等等,好像所有的动物都能成为我们乐此不疲的玩具。
春天折杨柳,编草环,做哨子,放风筝;夏天下河滩,捉乌龟;秋天摘大枣、摘柿子、摘苹果、摘红果;冬天打雪仗、堆雪人、吃冰棱、放鞭炮。
家里小孩吵架了、打架了,一张一毛钱的辣片、一排一毛钱的粘牙糖就能解决了,甚至不用哄,不用劝,一听“出来玩”的吆喝声,立马就屁颠屁颠地跑去玩了,刚才发生了什么,谁还记得呢?
不用整天盯着手机看视频,玩游戏,玩得累了回家躺着就睡,想着明天玩什么可能一大早就起来了,早睡早起的习惯不用逼着就养成了。
科技日新月异的今天,人与人之间空间上的距离缩短了,精神上的距离却日益遥远,也就越来越珍惜童年的回忆。